第96章 己欲立人-第3/5页
“你既要杀我,为何又要救我!”西乞孤鸰惊诧道。
“你既要杀我为何又要救我!嘻嘻嘻嘻··”
西乞麸笑出声来,笑容陋极,却也有憨态。
笑着笑着,他突然拔下箭头,还是“嘻嘻嘻嘻”地笑着。
“你!”
“哎,鸰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个兄弟从小就痴痴呆呆,脑子里有问题。恐怕二叔叫他来杀你,他自个儿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或者他根本不想杀你。”
“不,他知道的!他想杀我!”西乞孤鸰道,“大家都说是我,是我害他变得疯疯癫癫的!”
“大家都说是我是我害他变得疯疯癫癫的!大家都说是我!大家都说是我!”
西乞麸指着西乞孤鸰,笑声越来越张狂。
西乞孤鸰紧紧地盯着他,面红耳赤,全身发烫,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猛跳,胸口似要炸裂一般。
他脑子里有一声音在不断响着:
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至如斯田地!
此时此刻,西乞孤鸰直觉晕眩,全身发麻。
“鸰爷!鸰爷!你没事吧,鸰爷!”
四善一手把住西乞孤鸰的腕脉,被这狂乱的脉象吓得大惊,忙抱住西乞孤鸰,不断喊道,“鸰爷,鸰爷!你还记得我大哥的话么?你还记得你一善哥的话么?想想我哥说的话,想想我哥说的话!”
“一善哥,一善哥说的话······”
西乞孤鸰恍惚间,仿佛又回到出发前一天夜晚,在白虎城城堡居室内,看着浑身湿漉漉的陆载向他走来。
那时候他还在床榻上,刚醒来。
陆载一看见他,就展臂大笑,说孤鸰你看,我被这晚来的春雨淋成了落汤鸡。
他苦苦笑了笑。想着大堂上大家的话,心里头还是压抑着。
于是,陆载就一边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问他,他自己最不喜欢家里的谁?
又或者说,他觉得谁让自己感觉最无辜?
他说,是他二叔西乞一恪。
以及西乞一恪的妻儿。
陆载就问为什么。他就说,听老一辈的人说,当年堂兄西乞麸一生下来就犯了热病,烧坏了脑袋,从而变得疯疯癫癫。
“就,就因为我娘怀着我,他犯热病就得怪我吗?!”他委屈地哭喊道。
“对啊,就得怪你啊,你娘怀你怀了十年,如此异象,他们不怪你怪谁呢?”
他万万没想到,陆载竟然也是这样说。一时诧异后便是无辜、怨恨、委屈,他真的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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