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束发之年 第三十章 快乐机制-第2/3页
陈戒说:
“多巴胺机制是一种奖励机制,对于孩子来说,父母的陪伴和鼓励,老师的表扬,吃甜食,玩游戏,这些都可以促进多巴胺的分泌,多巴胺是一种激素,它可以让人产生快乐的感觉,但是这种快感的特点是来得容易但去得也快。”
“你说你以前很快乐,这说明你的内分泌很正常,同时也能说明你是在一个有爱的童年环境里成长起来的。”
“而人一旦成年,随着竞争加剧,人就有了更多的负担和压力,这时多巴胺的分泌水平就会下降,如果想要感受快乐,往往就要依靠内啡肽这种激素了。尤其在当前高压的社会环境里,成年人对多巴胺的获取难度就更大了。”
“而内啡肽也是一种能让人感受到快乐的激素,但它是需要通过努力才能获得的,只有为之奋斗的目标得到实现,这种激素才会分泌。”
“所以内啡肽机制也称为补偿机制,通俗说就是为了得到一块糖你得先挨一巴掌。跑步以后的快感,突破难题后的成就感,以及使命实现后的欣慰都属于这个范畴。”
“但我说的是正常情况,每个人都会经历快乐机制的转换期,但不一定每个人都能成功过渡。”
“因为内啡肽的获取难度比多巴胺高,对于意志力比较薄弱的人来说,很多时候坚持不到内啡肽的到来就已经放弃了。如果内啡肽一直获取不到,那快乐机制的过渡就会以失败而告终。”
“而且据我观察,这种快乐机制过渡的失败率越来越高了。”
“过渡失败的成因很复杂。”
“社会竞争压力过大,导致内啡肽的获取成本越来越高是一个;还有就是原生家庭提供的多巴胺过于匮乏,一个人在缺乏关爱的环境下成长起来,他连多巴胺都没尝够,又怎么会有动力去追求内啡肽呢?!再有就是人的性格原因,一个对自己要求过高的人也不容易得到内啡肽。”
“最后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咱们这代人大多娇生惯养,意志力普遍薄弱,根本坚持不到内啡肽的到来就已经放弃了。从这个角度看老祖宗说的吃苦要趁早其实是很有道理的。”
“而一旦过渡失败,人就会退回到多巴胺的快乐机制里,但是对成年人来说,这个机制是有风险的。”
“如果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很空虚,现实生活又因为不如意而得不到内啡肽的刺激,那就只能向多巴胺要快乐了,风险性低一些的就是美食、游戏、网络、烟、酒,要是这些刺激都觉得不够,那就只能向黄赌毒要快乐了,这个就相当危险了。”
“而又因为多巴胺本身是一种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激素,一旦多巴胺成为获取快乐的唯一来源,为了感受快乐,就必须不断地重复同一行为,一旦对多巴胺形成依赖,这时就极容易成瘾了。这个时候再干预已经太晚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想做心理医生的原因。”
高格立沉思了一会儿后感慨道:“多巴胺容易成瘾,内啡肽又不容易获取,咱们这个年代想快乐已经这么难了么?”
“大多数人的情绪轨迹都是心电图的模式,一旦情绪跌入低谷的时候往往就需要激素刺激,但如果能跳出这种情绪轨迹,就能解锁第三种快乐模式,这种快乐模式是不需要激素刺激的,是常态化的快乐。”说到这里,陈戒突然不说话了。
高格立见状催促道:“你就别卖关子,赶快说呀。”
陈戒又说:
“这种快乐模式我也只能偶尔感觉到,所以没办法说得很仔细。”
“我的感觉是人一旦进入这种状态,情绪轨迹更像是一条直线,但它不是麻木,就是一种很平淡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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