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束发之年 第二十九章 聊聊愿望-第2/3页



    “这还用说,丧失竞争力就会面临淘汰,一旦没有工作,吃饭都成问题,这是关系生存的根本大事啊!”

    陈戒赶忙摆摆手道:“先别这么着急就直接把丧失竞争力跟生存挂钩,如果只是想活下来方法有很多,比如像你说的回到乡下种地,叔叔的话回到学校当一名计算机老师也可以,甚至拾荒也是一种生存方式,而且据我所知,拾荒的收入其实不比白领低。”

    高格立睁大双眼道:“不是吧?你让我老爸去捡破烂?!亏你说得出来。”

    “不偷不抢的,拾荒怎么了?!在垃圾分类没普及的情况下,拾荒对环境的保护意义是很大的。”

    高格立回敬道:“说的好听,你怎么不让你老爸去捡破烂啊!”

    陈戒笑道:“哈!你的情绪总算到位了,你嘴上说自己不喜欢戴有色眼镜的人,其实不也一样在用有色眼镜看待拾荒的人么?”

    “好好好。”高格立说不过他。

    “就算拾荒有它的社会意义,但你也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秉性在,以我爸的秉性他肯定是不会去干的!”

    “看来叔叔的工作很光鲜吧。”陈戒说,高父现在的职务是主任设计师,高格立上次提过。

    “光鲜谈不上,充其量算个体面。”

    “主任设计师是设计队伍里最大的领导了吧?”

    “好多设计组,我爸只是他们组最大的领导。”

    “都到这个位置了,心还踏实不下来吗?”

    “私企嘛,合同到期看你没价值了,说解约就解约了。如果变成合伙人,应该会好些。”

    “不尽然吧?企业家也有好多得抑郁症的,行业竞争放在那儿呢,资金链只要一断,一切都如过眼云烟了。”

    “那你说咋办?这么个时代,有目标总比坐等淘汰强吧?”

    陈戒淡淡一笑,回道:“呵呵,不开玩笑了,其实我是赞成危机感和生存挂钩的说法的,但如果仅仅只是和个人生存挂钩的话,危机感的存在不会在当今社会如此普遍。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压力自上而下的传递,是民族复兴过程中体现在个体身上的必然现象。”

    高格立睁大眼睛看着他,问:“啊?此话怎讲?”

    陈戒说:

    “我们可以把全世界的所有国家都看成一个班级体里的成员。”

    “中国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里一直扮演着拔尖生的角色,但是近代突然一落千丈,一下变成了班里的差等生,还是吊车尾的那种。”

    “如果我们一直都是差等生也就算了,可谁让咱们是从拔尖生的位置上掉下来的呢?而且跌落的过程中还持续伴随着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屈辱感,这种落差任谁心里都会憋着一口气吧?”

    “国有国运,家有家运,国运没到的时候,你干坑没办法。现在我们终于睡醒了,开始憋着一口气迎头追赶了。”

    “但追赶不是嘴上说说的,这个过程是很累的,别人跑一步我们需要跑三步甚至跑五步才能追得上去,当这种压力从民族角度发生自上而下的传递时,个体身上的危机感就普遍发生了。”

    “表面上看是危机感,深层次看是国运到了,你想安逸也安逸不了。”

    高格立咂了咂嘴说道:“就算你说的有点道理,可这跟你要干的事情有啥关系?”

    “我们现在进行的是一场马拉松比赛,这是需要依赖团队配合的,既需要有人去跑,也需要有人递毛巾递水吧?我想做那个送毛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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