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师门(下)



  恋上你看书网,彻元

  林彻沉默了良久,发现这确实是一个回避不了的问题,但是他现在想不出有什么完善的方案,只得到时候见机行事,具体的人,具体的事,到时候在说吧。

  林彻长叹道,“好吧,咱们先不说这个,或许,就是师祖他老人家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判断对错吧。”

  “不管怎么说,他们就算到了北边,依然得认你这个门主,不然就是欺师灭祖。”

  周指挥信誓旦旦的说道,林彻从他这话里发觉,他恐怕和北边那些人也没有断了联系吧。

  这时代的人也真是奇怪得很,普遍认为欺师灭祖是天大的恶行,投敌叛国倒是有好一部分都能得到世人的谅解,或许,是因为家天下的原因吧。

  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觉得,国就是一家一姓的国,所谓的忠君爱国,忠的也只是龙椅上坐的那个人而已,若是换了一个人坐上去,只要不损害到自己的利益,他们换个人效忠,也觉得理所当然。

  即使是龙椅上坐着的是一个异族,把他所出身的民族当成猪羊,似乎和他也没太大的关系,因为他自己也把这些同胞当成猪羊,而忘了同是炎黄子孙。

  林彻意兴阑珊,摆摆手,“无所谓他们认不认,反正也没什么意义,至于将来会可能碰面,那只愿他们手上没有沾染太多无辜百姓的血吧。”

  “这个可以放心,我们都是难民出身,深得张师的教诲,无论身在何处,起码的良知是绝对不会忘的!”

  周指挥这话说得铿锵有力,一脸的笃定。

  “先不说这个了,周师伯这次前来,还有他事?”

  林彻心情不好,便想逐客了。

  周指挥也看出了林彻心情不好,但还是有事要说,“这次我前来,一是确认一下门主的师承,然后打听一下师父的境况。”

  林彻懒洋洋的说道,“师祖离开我的时候说,他有一个故友最近离开人世,他得前去祭拜,然后就回龙虎山祖庭闭关。”

  周指挥想了想,“应该是王坚大帅了,去年三月,王帅受贾似道排挤,从左金吾卫上将军、湖北安抚使兼江陵知府,被改任为和州知州兼管内安使,今年三月,贾似道又指使监察御史弹劾攻讦王帅,王帅受此疑忌,心中郁愤,染了重病,便撒手离世!”

  林彻一听,心头大火,“怎么又是这个贾似道,那哪里都少不了他,还他娘的尽不做人事!这王坚是不是开庆年死守钓鱼城的王帅?”

  “正是,他当年也在孟帅帐下,与张师交情甚笃,开庆年二月,蒙古大汗蒙哥率主力到钓鱼山下,亲自指挥进攻,王帅一直坚守,甚至还进行过反攻奇袭。蒙哥还屡屡派人劝降,都被王帅坚拒,到了七月,蒙哥汗自己也在攻城时被炮石击中而受重伤,十多天后伤重不治而亡,不就蒙古军便退兵了,九月,王坚升领宁远军节度使、封开国伯,景定元年四月,王帅被召入朝,升任侍卫步军司都统制。”

  周指挥不愧是皇城司的掌舵人,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介绍得比较详细。

  “击毙敌酋,如此大功,竟然还被奸臣猜忌,朝廷这是在自毁长城啊。”

  林彻恨恨不已,不由口不择言,当着朝廷的鹰犬头子的面就大放阙词。

  周指挥一脸尴尬,只得装作没听见,转移话题道,“那张师身体可好?算起来,他老人家也该有六十了。”

  林彻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便顺口答道,“好,好的很,上山能打虎,下海能抓龙,喝酒十斤都不醉。”

  “十斤酒,那倒不算什么,张师在军中之时虽然滴酒不沾,但是偶尔休假之时,一次喝二三十斤也是常事。”

  看来老道士的海量是由来已久啊,连周指挥说起来,语气都没什么太过惊讶。

  林彻嘿嘿一笑,“呵,我说的十斤酒,可不是市面上那些寡淡无味的薄酒,而是我家特产的新品烈酒。”

  一旁的绾绾此时插言道,“昨天西门郎君可还是和酒保说,那是海外舶来

  的绝世美酒呢,怎么今日又变成郎君家的特产了呢,不知道郎君口中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绾绾这语气,怨念颇深啊,看起来好像是在说酒,其实还是抓住林彻不肯告知真名这事,女人啊,有时候你有一点不顺她的意,她便能记得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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