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秦王扫六合-第5/6页



  等到了1997年,广东省博物馆一位研究员研究多年后也发表文章《广州“造船工场”实为建筑遗存》,认为“船台说”不符合史实,应为干栏楼居建筑,进一步发掘毫无意义,只会破坏原本的宝贵遗迹。

  但是船台的说法仍旧存在,挖掘申请也如雪花般飘到了文物部门手中。2000年4—5月,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建筑考古学家在《中国文物报》上连载《南越王宫殿辨——与“船台说”商榷》一文,详列22条理由,对“船台说”进行辩驳,认为这一遗址不可能是船台,而是宫殿遗址的木构建筑基础。

  针对反对者的驳议文章,杨教授于8月再发答复文章,认为南越王宫署遗址应定名为宫苑遗址,船台遗址实为一座观景兼具生活起居功能的大型殿堂遗存,所有提出反对意见意图破坏文物的,“都应当承担彻彻底底的一切责任!”

  连串诡谲的线索在江闻的脑海中成型,他那颗因为接近真相而砰砰作响的心跳也终于趋于缓慢,只觉得应老道所说出的并非是旷古烁金不曾发现的真相,而只是许许多多人费尽心思想要掩藏的一个事实,只缺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敢于说出皇帝没穿衣服的孩子。

  “应老前辈,你说这里是先秦古迹……可有其他的证据?”

  江闻不知道是该反驳还是该赞赏他的求真,只得压下脑海中翻腾的念头,等对方给出一个答案。

  面容削长的应老道毫不动摇,对江闻说起了一段罕为人知的历史。

  “江掌门,昔年秦始皇派遣国尉屠睢发卒五十万为五军,一军塞镡城之岭,一军守九嶷之塞,一军处番禺之都,一军杀南野之境,一军结余干之水。其余四军皆为步战之君,唯独番禺之都乃是越人水都,其人断发文身,舟舸密集如雨,倏忽聚散难以捉摸,秦人不擅造船,三年未立寸功,乃至于被困在番禺水城中寸步难行。”

  “屠睢赫赫善战,三年不解甲驰弩,使监禄无以转饷,又以卒凿渠而通粮道,乃以奇计造成水舟杀出城外,与越人战,遂杀西瓯君译吁宋。而越人皆入丛簿中,与禽兽处,莫肯为秦虏。”

  应老道指着眼前凄凉残破的溶洞湖泊,还有满地残桩剩挖的荒芜之景,感叹不已地说道,“屠睢的奇计就是在这处地下造船,伺机攻杀越人的水舸,故此早在城隍庙尚未建立,早在广州府杳无踪影,早在这还被称作屠睢城的时候,既有这处古秦船台了!”

  这段历史闻所未闻,可屠睢其人江闻还是听说过的,在他为尉的时候后来的南越王赵佗还只是个副将,只可惜因为疏于防备越人袭击,最终身死人手。在《淮南子》中就记载了这惊天动地的一役,越人“夜攻秦人,大破之,杀尉屠睢,伏尸流血数十万”。

  但这座掩埋在地底溶洞的古船台,似乎仍在诉说着独属于他的故事,眼前硕大无比的冰夷巨像,也承载了生长于黄河流域的秦人,寄托于黄河水神威力攻破敌军的无限期盼,从此永远地扎根在了这片土地中。

  “应老前辈,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就算这里能够造出碾压越人独木舟的艨艟巨船,又该怎么把船从地下运出去呢?”

  江闻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却突然发现眼前的武林人士似乎少了一些人,仿佛无声无息地从无处可逃的地下蒸发了一般,就连袁紫衣、严咏春、骆霜儿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江闻开口想要询问,可应老道的神情尤为诡秘,满是皱纹的面孔显露出了不可言说的神色。

  “江掌门,尚可喜垂涎骆家这处密道多年,其中的神异既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自然也不是一眼就能看透的。”

  说罢他伸手指向黑漆漆的头顶石壁,“再过三刻,你且看那里……”

  随着话音缓缓消散,众人惊讶地发现原本黑暗的溶洞穹顶散发出了一丝丝晶莹的光线,仿佛石壁正被暖阳融化,变成一片片透光的玉石,从顶上滴落无数的雨丝,也纷纷飘散在了人们的脸上。

  光线越来越清晰,溶洞穹顶也更加高深莫测,众人终于惊讶地发现头顶并非是化为了什么玉石,而是变成一大片连天接地的水幕,众人的影子飘飘悠悠如水底青荇摇摆,参差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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