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骑虎难下-第2/3页

    帐外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想来士卒们正在收拾行装，准备起程。

    蔡瑁的心情也渐渐从恼火平伏下来，开始琢磨着，如何在没有聘这员先锋大将的情况下，攻下新野。

    便在这时，伊籍匆匆的闯了进来，一脸紧张，叫道“蔡别驾，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

    “什么事，如此慌张！”蔡瑁瞪了队一眼。

    伊籍沉声道“蔡别驾，那仲业将军已经擅自离开，南下回襄阳啦。”

    “他走走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没了他天还能塌了不成。”蔡瑁不以为然的讽刺道。

    伊籍苦着脸道“将军走了倒不要紧，可他还带走了近两万多人马啊。”

    什么！

    蔡瑁吓了一跳，腾的跳了起来，惊愕二字瞬间袭据脸，整个人凝固在了原地。

    “该死的聘，该死！”半晌后，反应过来的蔡瑁，才咬牙切齿的恨恨大骂。

    伊籍则小心翼翼道“蔡别驾，将军带走我们一半人马，我军眼下不足两万，咱们还要继续去进攻新野吗？”

    蔡瑁眼珠连转，沉吟不语，心算着兵力对。

    他便想虽然少了两万兵马，但自己的兵力数量，仍然接近苏哲的三倍，如果能全力攻城，还是颇有胜算的。

    如果无功而返，他要面临盛怒之下的刘表，他拿什么来将功补过。

    权衡再三，蔡瑁一挥手，傲然道“区区一个苏哲，算两万兵马，本官也照样能灭了他，传我号令，计划不改，即刻动身杀奔新野！”

    眼见蔡瑁到了这种程度，仍然这么固执，伊籍都想不通他是因为什么，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摇头暗叹，默默出去传令。

    蔡瑁则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果然出身低的家伙，没一个好东西，苏哲是，聘也是，聘，你等着吧，等我灭了苏哲之后，再怎么好好收拾你！”

    当天，在蔡瑁的强行坚持下，余下的两万荆州兵，只能强打起精神，继续北。

    只是，聘带走两万人马的举动，对军心士气打击实在太大，军很快便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而刘表下令撤兵的消息，也很快遍传全营，蔡瑁逆刘表之命而行的做法，也因起了士卒们的广泛猜测。

    甚至军已开始传言，说是蔡瑁抗命不从，乃是心存反意，想要灭了苏哲后，持挟天子自立，背叛刘表。

    各种各样的流言，使得士卒人心更加不安，不光行军缓慢，一路还出现了士卒大批逃亡。

    蔡瑁用尽了各种手段，斩杀了数十名逃跑的士卒，依旧无法稳定下军心，扼制住士卒逃亡的趋势。

    这样，他原本计划着一天之内杀到新野城下，结果却花了近三天的时间才到达。

    经过这番磨蹭后，蔡瑁所余下的粮草几乎耗尽，只够支撑不到两天的时间。

    军流言四起，人心不稳，再加粮草将要耗尽，更加严重打击了本低落的士卒，这两万荆州兵离一盘散沙的地步已经不远。

    在此不利局面下，蔡瑁却是骑虎难下，除了攻下新野之外，已别无选择。

    当天黄昏扎营后，蔡瑁便下达命令，把所余的两天口粮，统统都给将士们分了，打算让他们吃饱了饭，破釜沉舟，明日放手一博，拼死也要拿下新野。

    ……

    傍晚时分，新野城。

    南门城楼，苏哲闲立于夜色，正远远望着敌营方向。

    旁边的李严道“根据我们斥侯的回报，那聘私自带走了两万兵马，蔡瑁此番前来，一路又逃亡了不少人，眼下他手头兵马，最多不过一万八千余人。”

    “有意思，这是未战先溃啊，查清楚了原因没有？”苏哲冷笑着问道。

    李严便道“据我们斥侯捉到的几名敌卒交待，敌军盛传刘表前几日严令蔡瑁班师回襄阳，结果蔡瑁抗命不从，非要攻我新野，那聘一气之下才带走了半数人马。”

    苏哲神色一动，似乎从看出了什么猫腻。

    “临阵下令撤兵，此乃用兵大忌，刘表算再不知兵，也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才对。”甘宁提出了质疑。

    苏哲蓦然间想到什么，冷笑道“那倒未必，除非是什么更要命的事，让刘表突然是失去了对蔡瑁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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