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七 吃干抹净-第2/3页



  进了官衙正堂,朴成欢吓了一跳,踉跄坐在了地上,只见正堂的横梁上挂着一具尸体,尸体旁倒着两副凳子,那尸体脸色铁青而狰狞,舌头伸出一半,显然是上吊自杀的。

  “这......这是牧使金大人.......。”瘫在地上的朴成欢吓的大叫。

  李德灿说道:“这厮自称不堪受辱,不愿以刑罚之身效力,实在可恶,其以为合众国用之便是有求之,自抬身价,不自量力的要求去掉镣铐,给予其原官待遇,军管会笑其狂妄,这厮竟然是上吊了,何其可恨!”

  这在罪官之中也属寻常,自从罪官役使制度推行以来,一些罪官自以为合众国有求于其,便是要求各种待遇,最终不过是挨一顿打扔进劳改营中过活,而许多罪官则以刑罚之身治政,大辱斯文为由拒绝,自杀者有之,自残者有之,但最终也不过是被处以肉身之刑。

  李德灿说道:“原本把你调来,是为了协助这厮,却不曾想他如此看不开,既如此,那就你担起这庆州牧使的职责来吧。”

  说着,李德灿把桌案上的牧使大印扔给了朴成欢,接过大印的朴成欢如遭雷击,跪在地上连连叩谢天恩,李德灿无奈笑了笑,说道:“朴成欢,你本是戴罪立功之身,与这些犯官皆是不同,好好为合众国效力,他日你赎完罪过,本官也好让你入军管会任职,”

  朴成欢千恩万谢的送走了李德灿,回到正堂,看到几个治安军的士兵正解下原牧使的尸体,他凑过去问那小队长:“烦劳长官相告,这尸体死了几日了?”

  那小队长不知何意说道:“昨晚自杀的,你说几日了?”

  朴成欢一听这话,喜上眉梢,跑到尸体旁边,提起衣袖嗅了嗅,发觉毫无异味,他连忙说道:“长官且慢,容小人先把这官袍脱下,长官再处置尸身也不迟啊。”

  那小队长不悦问道:“你要这死人衣服作甚?”

  朴成欢道:“小人已经署理这庆州牧使,来日便是要升堂为官,若只有金印而无官袍,岂非不伦不类,于上国大计也有不便,请长官方便则个。”

  “快快扒下来吧,哪里来的这般废话。”小队长不在乎的嘟囔道。

  朴成欢扒了衣服,当堂换上,自觉风度翩翩,意气勃发,高坐于官座之上,颇具威仪。

  庆州城外青浦里。

  宪兵王成站在一栋大房子前喂着自己的那匹永宁大马,远远便是看着从庆州方向来了上百号人,牵着驴骡驾着大车,浩浩荡荡的,为首一个穿着羊皮袄子的汉子,拱手对王成说道:“在下是甲字十九号支前队的许.......,哎,你不是王成嘛!”

  王成细看那人,一拍大腿,过去抱住了:“哎呀呀,老幺,是你啊,咋在这里碰到你了呢,哟呵,你咋干上支前队了,还是队头!”

  王成与许老幺祖籍都是山东登州,当年登莱大撤退一起去了海参崴,原本不认识,因为在一艘移民船上,也就熟悉了,许老幺的叔叔是个算命先生,左右无事的王成便是跟着许老幺一起学认字,也算是拜师学艺,王成个子大,当了兵,因为识文断字,入伍又早,便是成了宪兵,红铁盔和黑袖标一带,连军官都得让三分,所以王成对许老幺极为感念。

  “本来在双城子当宣讲员当的好好的,是上边派人来找俺,他们知道俺会说朝鲜话,便是派到了朝鲜做支前队,还当了队头。”许老幺乐呵呵的说道。

  王成大为惊诧:“你还会说朝鲜话,我咋不知道,要是早知道,当初在船上就跟你一起学了,我要是现在会说朝鲜话,也能坐在堂里当个临时的县令老爷了。”

  许老幺说:“那时候不会,是到了双城子学的,你走的早,那里新来些朝鲜人,其中一个姑娘,长的那叫一个水灵,俺还没娶媳妇呢,所以........。”

  “队头,该交接了,咱明天下午还得走咧。”一个支前队的老把式小心对许老幺说道。

  许老幺顿时脸有正色:“王城长官,我们得到釜山占领军司令部命令,特来此转移物资!”

  说着,许老幺把一张布条递过去,王成接过布条,敬礼后说道:“宪兵王成及治安军官军十二人,负责对你们进行监督和押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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