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七 加征公投-第3/3页



  “不知先生名讳,在何处高?”陈邦彦问道,在大明,每月赚三两银子也不是普通职业了。

  徐先生道:“晚辈徐蔚然,海州人士,如今在台北市河间镇公立学校担当国学教师,教授级班,哦,便是十岁到十二岁的孩子。”

  “那三饷公投一事,先生可知晓?”陈邦彦问道。

  徐先生叹息一声,待二人在井边清洗之后,从怀掏出一块铁牌递,那铁牌用徐蔚然的姓名,性别,出生年月,还有一串苏州码子,陈邦彦知道这是社团领民的身份证,那串码子是身份证号,到元老下到奴隶都是有的,他也见识过李明勋那块,号数是零零零零零一。

  与李明勋的身份证不同,徐蔚然的牌子的右角刻有公民二字,徐蔚然道:“不瞒先生,晚辈正因为公投一事烦恼。”

  “你既为生员,也是受过皇恩的,在如此大事,还有犹豫吗?”陈邦彦不解问道。

  徐蔚然摇摇头道:“不,晚辈如今早已温饱,照顾母亲也有余力,怎生在国难之时不解囊相助呢,然,这并非晚辈一人所抉择的。”

  二人一路谈论,一路走到街道,进入了一茶馆之,坐定之后,陈邦彦说道:“老夫听说,这三饷公投乃是秘密投票,且早有法令,公民拥有投票之自由权,无论公门私人,都不可威逼利诱,以示公平!莫非是因为你在学堂为师,吃用社团钱粮,那些人表面公平,私下却是威胁于你?”

  徐蔚然连忙摇头:“并非如此,老先生,人生在世,身不由己,晚辈亦不是孑然一身,如何能不受影响呢?”

  说着,徐蔚然从怀拿出一沓纸,放在陈邦彦面前,陈邦彦随意看了一眼,那些纸都有作业二字,似乎是些来自练字的帖子,面写全是岳飞的诗词《满江红》,只是其错字连篇,不少写了一半。

  “晚辈学生共有四十人,半个月前,便是全都能默写全,今日再行默写,却是只有三五人写下了。”徐蔚然无奈说道。

  见陈邦彦不解,徐蔚然说道:“每年春秋,学堂都会与台北教育厅对教师进行考核,列出下三等,等留用,下等解职,等晋升,晚辈再行晋升便是级教师,可这考核既有师德,也会结合学生成绩,前日有学生问晚辈,公投那日会如何投票,晚辈并未作答,这些孩子便在课业之为难,已经会了装作不会,已经明白扮作不解,便是要告诉晚辈,若不投反对票,便会让晚辈无法晋升级教师。”

  “不过是虚名薄利,不晋升也罢了,世间君子岂会向他人屈服,那些学生胁迫老师,也非良善,无需放在心。”陈邦彦宽解道。

  徐蔚然叹息一声:“并非这般简单,成了级教师不仅薪金增长,还事关晚辈婚嫁之事,若非有那职称,怕是已经定好的婚事也要退了。”

  “岂有此理,说了不得胁迫逼诱,那些人怎生如此霸道!”陈邦彦喝道。

  “人人都有此意,人人都不明说,便是告也无证据,再者,晚辈身边百姓,多是反对,此也是民心所向了。”徐蔚然道。

  “愚民愚妇懂的什么,他们那里懂的国朝大义,哪里知晓民族危亡!”陈邦彦斥责道。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可是百姓知道肚子饿,身寒,他们知道在哪里饥寒交迫,在哪里衣食无忧,也知道什么叫感恩戴德,更知道幸福来之不易!若民心民意都做不得准,天下还有什么能做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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