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济公除害-第2/4页
次日早,严庚只身出府。洪凯伏于暗处,见严庚出,尾随其后,至春院外偏僻处,猛然蹿于身后,运足气力,抡斧向其猛劈,严庚乃习武之人,忽觉脑后生风,顿知不妙,急闪身,斧带风声从耳侧过。严庚站稳,喝问:“汝何人也?竟敢暗算大爷!”洪凯见斧走空,口喊:“还吾妻来!”遂又持斧劈之,严庚施展武功迎之,其稍闪身躲过,飞起一脚,将斧踢飞,又一拳击洪凯之胸,洪凯被击倒,严庚顺势脚踩洪凯,厉声问:“汝乃繁荣之夫欤?”洪凯骂曰:“吾虽杀汝未成,吾成鬼亦不饶之!”严庚大怒,捡斧挥起,欲劈死洪凯,忽其手臂被攥住,闻声:“严公子,杀人需偿命!汝且缓行之。”严庚回首,见乃昨日所见和尚,怒斥曰:“臭和尚,休管闲事!吾杀其如杀狗,何来偿命?”和尚攥严庚之臂笑曰:“公子息怒,待贫僧劝解后,再行之。”洪凯忙起身,趁和尚与严庚纠缠之机,速逃之。
告状不成,拼命不成,冤亦申不成,活有何用?洪凯万念俱灰,行至太湖边,决意投湖,一死了之!
洪凯哭诉,渔夫闻至此,已泪流满面,泣声曰:“兄弟,吾与汝同病相怜……”洪凯止住哭泣,问曰:“兄长,莫非汝亦有如此之冤仇?”渔夫道出:
渔夫姓尹名召,不惑之年,妻子因病早逝,膝下只有一女,名兰儿,芳龄二八,小家碧玉也。去年一日,兰儿进城赶集卖鱼。孰知一去未返,四处寻之未果,后闻被严庚虏之。尹召寻至严府,严府众恶奴反责尹召诬陷,尹召遭逐打而归。尹召含冤至县衙告状,因无证据,被逐。现如今,兰儿生死未知,尹召独守渔船,已近两年矣。
洪凯闻罢,咬牙切齿曰:“尹兄,汝与吾合力再寻此贼拼命,敢否?”尹召曰:“有何不敢,然此贼武艺超群,防范极严,恐难得手,吾与汝白送性命而无果也!”洪凯叹曰:“此仇难报矣!吾之命,幸得和尚救之,若不然早亡斧下,现自溺不成,吾欲**县衙前,看狗官如何处置?”遂起身,欲上岸,尹召拦之曰:“且慢,汝适才言幸得和尚相救,方逃至于此,吾问汝,和尚相貌可看清?”洪凯曰:“虽慌乱,然和尚之相貌已记,和尚破帽破衣,手持一破芭蕉扇……” 尹召惊喜曰:“此和尚乃济公!吾早已闻济公乃大慈大悲、救苦救难之活佛也,吾闻活佛云游于苏浙,汝年轻,不识活佛不嗔也。”洪凯转悲为喜曰:“吾去寻活佛,求其助吾解难。”
二人正言之,忽闻岸上有人笑曰:“勿寻,贫僧来也。”洪凯循声望去,见岸上之僧正乃救命之和尚。洪凯与尹召急上岸迎之,双跪倒,施礼曰:“不知活佛至此,未能远迎,请恕罪,恕罪。”济公扶起二人,笑曰:“快快请起,何必如此大礼,请上船言之。”
进船舱,济公谓洪凯曰:“吾跟随汝至此,目睹汝欲寻短见,吾不语,知有人相救。”用扇指尹召,笑曰:“尹施主救人一命,胜似再造七级浮屠,善哉,善哉!”尹召曰:“活佛圣明,前因后果皆知也。”洪凯求曰:“活佛明之,吾等无辜蒙冤,请指一明路,何时脱难?”济公曰:“洪施主勿忧,汝之妻安然无事,严庚现患痿之症,未能非礼也。”洪凯跪求曰:“请活佛救吾妻脱难。”言罢,磕响头不停。济公忙扶起,慰曰:“施主不必如此大礼,贫僧已谋出惩严庚之策,即施之。”遂安排洪凯与尹召,明日巳时三刻,二人至宜兴县衙前,要如此如此。二人切记,欲问详因,忽一道闪光,济公无踪矣。
当日傍晚,严庚抱病于床,忽闻大街之上摇铃声响,有人高呼:“专治疑难杂症,药到病除!”知其乃郎中之声告,遂命奴唤之入府。片刻,郎中至,见其年过知命,身穿布袍,头戴纶巾,一手持摇铃,另一手持医幡,幡上书“妙手回春”四字,下书:专治疑难杂症。
郎中坐定,视严庚之气色而曰:“君之病乃阳气不足,阳不举,不用号脉则可知也。”严庚惊呆,此郎中不用号脉,一语命中,真乃神医也!忙施礼问曰:“先生所言正矣,吾确阳不举,如何治愈?请先生开方以明之。”郎中曰:“不用开方,吾视君煞气过重,故而突患此病矣。”又一语命中,严庚确实突患,其急求如何除煞气,郎中故意不语,严庚再求之,郎中仍不语,严庚心急火燎,跪而求曰:“请先生告知除法,吾将重金谢之。”郎中沉吟良久,叹曰:“吾本不愿告知,然见君如此虔诚,则不忍,唏!告知也罢,离此向北有座圆觉寺,寺中有庙,乃关帝庙也,明日辰时三刻,君至关公神前祷告,念‘千古忠义请求饶恕。’三百六十遍,则煞气可除矣。吾闻君之美名乃小温侯也,恐关公怪罪小人,故而不语,请君谅之。”严庚叩谢曰:“吾已切记,明晨定遵先生所言行之。”遂命奴取银谢之,郎中起身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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