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流而下·5



    今早我们很早就都醒了,银子躺在被窝里带着哭音说道:“我想我姥姥了。”“唉。”我叹了口气,这个傻姑娘啊!我又何尝不是想念我爸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在何处,在做什么,亦或者还活着没有,但是我不敢表现出我的负面状态,几个孩子已经很疲惫了,就别再因为其他人的负能量而愈加地悲观了。

    我走到银子跟前摸摸她的头发道:“想吃什么,哥给你做去。”银子别看人小,但是心里清楚地很,所以没有再继续纠缠自己的话题,即便是现在我肯带她出去,哪怕把小签鸡腿他俩也带上,那不过是再给丧尸多了点口粮罢了。

    我打开手机看看,还有信号,但是我拨打了几个电话,无论远近,哪怕是小镇上那家我常去的餐馆的电话都已经接不通了,而我那个在北京打工的同学此时也已经渺无音讯,我只能寄希望于老天爷了。

    银子把头背过去,又把被子拉上了,埋着脑袋,我听到她在被子里抽泣着,我没法安慰,只得走出门外,帮她关好门。

    另一个房间里鸡腿和小签也已经起床了,但是被子什么的还没有叠,窗帘也没有拉开,屋子里还是有些黑漆漆的,一进到这个屋子里我就感觉到这和我和银子的卧室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了,在我们那屋最起码不会听到那么明显的吼声,只有在有风的时候才会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声音,而在他俩这屋几乎和置身于海族馆那样的透明玻璃下没有任何区别,一阵阵的吼声从墙壁另一头传过来,那些令人厌恶的**们此时才让我感觉到它们是有多么的恶心,只看电影的话,只觉得不过是一些低等生物罢了,走得慢动作也慢,但是当真的身处这个世界的时候才感觉到这种感觉是多么的恐怖。

    他俩的眼睛都泛着血丝,我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走吧,咱们都搬到正房去,这边不能睡了。”他俩先是一愣,又相视一看,这才点点头,抱着铺盖卷慢慢地走出房门外。

    鸡腿看了一眼银子那屋,我说道:“你们先搬吧,银子在这屋还得睡一阵。”鸡腿点点头,紧跟着小签的步子也去那屋了。

    所幸紧挨着新房隔壁的邻居没有出什么事,在昨天出事的时候,这对年轻夫妇还在睡午觉,一整天都没有出去,所以他们才得以存活,我隔着院墙伸头往他家窗户里看,女主人阿红已经怀有身孕了,正在床上坐着,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见我看她也朝我挥手致意,而男主人陈飞正在院子里把一个个装满水的大油桶搬到能够被突破的每一个地方。

    “老陈,你这样到时候怎么跑啊?”我看着他这种简单粗暴的做法其实内心并不认可,这种方法虽然丧尸无法突破进来,但是自己的逃生能力也会越来越弱,如果丧尸找到其他突破口,那么面对陈飞夫妇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没事。”陈飞把一个油桶放好后,站起来擦了擦额上的汗,“这里面可不全是水,最外面的是,里面的依次是一些腊肉什么的。”我知道这对小夫妻就是因为阿红怀孕所以陈飞才舍弃自己在城市的工作,辞职回来老家,守在这个山好水好空气好的地方安心给阿红备孕,所以他们家的物资肯定是不需要我担心了,我点点头,“老陈,以后要是咱们得出去搞物资什么的,就从这里跳过来。”陈飞感激地笑笑,便去继续做自己的工作了。

    我发现现在的人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内心的波动并不是特别大了,一来是被各种电影小说浸染,二来都有点危机感,隔壁老陈陈飞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们搬完了吗?”新屋只有一张炕,所以我们三个决定在外面打地铺,让银子进屋去睡,现在这个季节也没有多冷了,我们把原先土坯房床上的一块席梦思给搬过去,三个人在席梦思上睡也没有多挤,反而彼此都有了些安全感。

    “银子,”我敲敲门,“起来了吗?”银子嗯了一声,我便推门进去,他俩正在院里面削木头做点武器什么的,鸡腿一边削一边往屋子里看。

    银子已经把铺盖都叠好了,但是看样子她并不打算搬到隔壁去,“走啊。”我以为银子是自己搬不动便出手要帮她,银子却回绝了我,道:“川哥,我自己在这屋就行,我不想去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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