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德熹恭江山亡(2)-第2/3页
“陛下,奴才知错了,陛下饶了奴才吧!”
有人来拖走说错话的狱卒,慎刑司中安静下来。
元帝疾步走进牢狱之中。
一开始,皇后仍然在后宫中,作为瓮喻的依靠时,狱卒们尚可给瓮喻一点儿面子,让其能够吃饱穿暖,在牢狱中总不会过得太差。
可是自从皇后一倒台,若素又过来,下了说是太后懿旨的命令,几乎所有人都见风使舵,还有些从前被瓮喻苛责处罚过的人,偷偷来慎刑司中,给狱卒们塞钱。要求狱卒们“伺候”好瓮喻,瓮喻渐渐就没有了好饭好菜吃,那些高床软枕也通通搬出了牢狱之中,就更别说是狱卒们的格外善待了。
所以,在牢狱之中,元帝眼前的瓮喻,极其潦倒和惨不忍睹,睡的地方只有甘草,卧倒了,没有人过来扶,一趴就是两天也没有人给她翻身喂饭,敷药草,甚至是之前一直过来的素琴,都被狱卒用各种理由挡在了牢狱之外,瓮喻的处境就更加不堪。
元帝疾步走到瓮喻面前,看着自己仅存的唯一骨血,心中竟突然生了几分从前并未有过的父女之情。
这是血脉相通的感觉,是杨晟所不能带给他的,杨晟那个孽种,也就只能让他怒火中烧,恨从中生。
元帝忙蹲下身子,摇摇瓮喻的手,急切道,
“喻儿,喻儿,父皇来了,父皇来了!”
“喻儿,你睁开眼,看一眼父皇好吗,父皇不能没有你啊。”
瓮喻睁不开眼,只是手指动了动。
元帝道,
“还不快过来扶起公主,都是些死人吗!”
众人忙上前轻手轻脚扶起瓮喻,将瓮喻放在干草之中。
元帝看着那个干草堆,心酸不已,他唯一的孩子,竟然就睡这种地方,简直比起畜牲睡的地方还不如。
元帝道,
“究竟是谁,将公主安排在这样的地方!”
“说!要是不说,统统拖下去斩了。”
狱卒宫人跪了满地,
“陛下明鉴,这些都是方才那些嚼舌根的人做的。”
“是…是啊,陛下明鉴啊,那些人素来就看不惯公主,一直苛待公主,我们就是怎么劝都没有用,他们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就胆敢压制住我们,给公主安排这样的地方,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陛下!”
众人此刻众口一词,咬死了要把所有责任推倒方才那几个人身上,到底了都是要死的,多几条罪名又如何?最重要的,是不要再把他们拉下水了。
众人战战兢兢,眼见元帝就要发怒。
一个宫人忙道,
“陛下,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元帝闻言,顾不上发怒,忙回身去看瓮喻,瓮喻的眼睛掀开一条缝隙,无力地道,
“父…父皇?”
元帝忙应了一声,不由得热泪盈眶,这可是他的骨肉,这世间还有人能叫他一声父皇。
瓮喻道,
“我一定是死了,否则怎么能见得到父皇。”
瓮喻说完,眼睛闭上,一头栽倒。
太医正好赶来,元帝道,
“快滚过来替公主诊治,若是你们救不回来公主,就全都以死谢罪!”
“臣领命!”
“臣定当尽力!”
一群太医涌入牢狱中,因为不便搬动,太医们只能在牢狱之中替瓮喻诊治。
有人争先恐后搬来高床软枕,瓮喻一身脏污的血衣,卧在床上,竟有几分孱弱苍白的病态美。
众人群涌而上,争着抢着要伺候瓮喻。
宫中一夜,风向大变,本来已经是庶人甚至是罪人的瓮喻,摇身一变,一夜变成了受尽万千宠爱,是陛下最珍视之人。连云贵妃和陆婕妤都连夜照看,可见盛宠至极。
只是众人却看不明白,为何元帝忽然态度大变,之前还对瓮喻毫不在乎,甚至因为要安抚宫家,甚至将其送到风口浪尖之上,没有丝毫怜惜之情,生生要打瓮喻八十大板,这不是摆明了要打死这个女儿来向宫家赔罪,安抚宫家吗?
毕竟听说宫将军可是要求了别杀瓮喻,只需要惩治,陛下却这般下令,八十大板下去,那和死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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