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4页
他从旁边的电脑前捡起一个烟头叼在嘴上点着,然后很蔑视的瞟了我一眼,“像你这种人,对你谈吐心扉真是一件让人感到失败的事情。”
我叹气,心想“他的心扉里,除了游戏就真的没有什么了。如果他能抱着游戏睡觉的话,他绝对会那样做。”
回到家以后,我给家里的牛,羊,鸡喂了食草以后,父母也就不怪我晚上没有回家了。只是让我好好休息,好养足精神,来面对之后的课程。我知道,他们不会责怪我,也不会骂我,原因并不只是我是独生子。而是,我一个月只有一次会这样,在他们的眼里还是可以被宽恕的。
吃完早饭后,我便去了我家后院的羊圈。那里有一张床,床旁边有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在树荫低下吹着凉风,睡着懒觉,于我而言是再也舒服不过的事情了。
在床旁边的麦草摞底下,我不经意间看见了文豪躺在那里,眯着双眼,打着呼噜,正在酣睡着。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你躺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回家睡觉呢?”
他似乎没有听见我的问话。于是,我又把之前的话大声重复了一遍。这时,他才缓缓的醒过神来。对我说:
“这时候回去,不是讨打吗?先睡醒了再说。”接着他又趴在草摞底下睡着了。
回想起这些,我才切切实实的明白,我给他借钱不仅是错误的,也是糊涂的。
被拒绝的次数多了,我便也没了要回这钱的心思。他不还这钱,对我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之前在意的是:一千块钱虽然不多,但确实不好挣。我当学徒那阵,一个月也就这么点钱。冬天天气凛冽,寒风不仅刺骨,而且也使我的手背长满了冻疮。如果我挣钱不这么辛苦,这一千块钱我是绝对不会主动问他要的。现如今,即使再继续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希望的。
两三年间,我们再没有联系。我也便忘了他借我钱的事。直到有一天,我的账户上忽然多了一千块钱。看到转账信息后的我有点惊讶,没想到,他竟会想起还我的这笔钱。随后我又收到他发来的信息。上面写道:
“这么多年了,才把钱还给你,实在是抱歉。如有机会见面,我再表达我对你的歉意。对于那些年的我,希望你能不加计较。”
看完信息后,我不觉有点吃惊,“是什么让他学会了‘抱歉’两个字。我坐在沙发上,点着了一支烟,望着窗外,陷入了回忆。想了很久之后,也是没有想明白是什么让他变回了一个‘正常人’。难道真如长辈们所说的那样,“人在一定的年龄,就会迷途知返的。”但是也有长辈曾望着他对我说,像他这类人,是天生的。因为,‘三岁定终身’。
就算是耶稣也拯救不了他。
所以,我打算去会会这位老朋友,看他是否真的如别人口中说的那样,得了什么自闭症之类的疾病。
我放羊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然落山。喝了点茶,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我便决定去沈文豪那里一趟。
我走到他家的大门跟前,院子里只有中间的那一个房子的灯是亮着的。他家的院子不大,被两座房子挤得很满。一座在前面的房子是他父母住的,不仅比旁边的邻居的房子矮了一截,而且还是土筑的。每逢刮风下雨,墙面就会往下掉泥巴,许多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排在右侧的便是沈文豪父母为沈文豪和他哥所建的两间婚房。打算等将来他们结婚的时候来用。和他父母的房子一样,一样的矮,一样的是土建筑。
我进了院子,径直的向中间的那个房子走去。
走进沈文豪家,我见到了他的父母。却不见沈文豪。
我向他们问起沈文豪的时候,他们的神情动作和以前一样,除了叹息,更多的便就是脸上一览无余的无奈。
不知他们的无奈是不是因为沈文豪还是一如既往的和以前一样同“朽木”有所牵连。没有上进之心,羞耻之心、和体恤父母的怜悯之心。
通过询问沈文豪的父母,我才得知,他就住在他未来的婚房内。
我走近他的房间,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我又敲了一遍,最后的结果还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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