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8/12页





    他听别人这么一说,面部突然有所失色。但他也不是知难而退的人,故作镇定自若,拍着胸脯对大家说:“我曾经坐在南岳衡山和北岳桓山上的树荫下,用字典查过那个字———没错,就是齐桓公的那个桓字。说到两山之间有何不同?倒也没有什么大的不同,我去过几次祝融峰的峰顶,也不过如此,不过说真的,祝融峰上的仙气可真的要比桓山上的仙气多,毕竟人家的海拔高嘛!”

    在桌上凡是有点地理知识的人,不是捂嘴而笑就是瞠目结舌的望着表哥。如果遇上识趣的人,这一档子事也算是了了,就当是他说的那样。如果碰上一个或几个不识趣的人,非要论论谁才是真正的好汉,到最后表哥就不得不使出他的镇压群雄之策,拿起桌上的酒瓶子,告诉你他才是正真的好汉。

    看到这里,你一定会说,我对表哥可能是心存偏见,所以才出此言,污蔑于他,但事实就是这样。这样论好汉的事迹,我曾有幸目睹过几次,但论完英雄以后,他们就不再探讨这个问题了,而是探讨这次会被送到哪家医院,或者这次又会被送进哪家局子,待遇和条件,有没有上一次的那家好。

    表哥看我一时半刻只字不吐,就推搡着我的肩膀说:“想什么呢?想这么长时间?”

    这时我才缓过神来,看着他那狐狸似的眯眯眼接着前面的话题说:“那一次回去到底相亲了没有?”

    “当然有啊!”

    “那女孩怎么样?”

    “别提了,”表哥摆着手说,“我真是想不通,你舅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又关我舅什么事?”

    “我刚回去的时候,老爷子和那个肥的和水桶的一样的媒婆,一个劲的就在我面前夸那姑娘有多么多么的好,多么的有旺夫相,说我娶了她以后,保证事事如意,想不发财都难。还说什么,这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有多少人家想娶这个姑娘,可惜人家就是看不上,唯独就说想和我见见面,如果我同意了,这婚事也就定了。”

    “人家一点要求都没有吗?也没说说彩礼的事情?”

    “彩礼说是看着给,没有具体要求。”

    “那这不是好事嘛。这样一来,你岂不是不用忍受那度日如年的生活了。”

    “话是这样说,可我就觉的天下哪有这么好的美事。我刚心里想着这件事并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好的时候,你舅和那个媒婆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悄悄的说些什么,之后才对着我又说‘你那个......那个肾怎么样?人家就这一个要求。这话虽说有几分羞于说出口,但人家提了,我也得问问不是?不然就有点不负责任了。你说是不?’

    “他们这样一问,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行吧,他们又没有见识过,肯定会半信半疑;说不行吧,就有点自取其辱的意思。说实话,我还真对肾到底怎样算行,怎样算不行没有什么深刻的见解。但是如果能给我娶上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那我就算是豁出自家性命,也要她见识见识我的尺度之大,爱妻之意有多雄厚!那么要是给我娶一个像媒婆一样的水桶,就算我有开天辟地之力,也会不顾颜面的告诉她,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汉子,连掐死一只骨瘦如柴的麻雀都有点力不从心。

    “我摸着脑袋,极力去想该怎样去回答这样一个尖刻的问题。正在我思量了半天,还没得出结论的时候,你舅的表演时刻又到了,‘你那玩意到底行不行?说实话。’说着他就抬腿,朝我屁股上踢了一脚。

    “我本来想对他说,要不你找个人来试试?可这句话来回思量了数十遍,也没敢说出口。于是就直接了当的说,‘我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没有不良嗜好,对于自己的宝贝,也保存的是相当良好。’”

    “那后来呢?”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个没有当成我嫂嫂的姑娘,到底是因何缘故让表哥与她无法今生为伴的。

    “后来就是第二天的见面了呗,”表哥摇晃着脑袋,想回答又不想回答的说,“我本以为她就是长的有点不尽人意,没想到见面了以后,我才知道,我对她之前的幻想的太过于美好,因此见了面以后,她就对我的内心造成了毁灭性的摧残,故令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她不应该用水桶来形容,而是.......而是社会气息特别浓重的坦克。光她身上裸露出来的纹身就足够震撼我的眼球的了。你说这样一个人怎么适合做我的老婆呢?还有她的那张脸,长的和个汉堡包似的,脸是白的,脖子却是黑的。哎,你说我也是真够倒霉的,本以为最起码也是个稍微不尽人意的大白鹅,但最终盼来的却是毫无女人味的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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