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徐俆



    相比于王匡的温文尔雅,崔良就简单粗暴了些。

    完全没看见自家小郎的摇头暗示,直接从包裹里拿出了半块金子,活生生一个暴发户的形象,拽拽的放到了中年人手里:“够吗?”

    那语气要多欠揍有多欠揍,还有点中二,活生生的恶仆形象,王匡都想给他的嘴巴来一拳。

    然后,崔良再次四十五度角看着天空。

    同样的天空下,原本喧闹的庭院瞬间安静,车夫和仆人如同饿狼般狠狠地盯了眼主仆二人,接着又忙起了自己的事,不过他们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没人知道。

    中年主事人到是没觉得什么,他只是说了句一个时辰后出发便又匆匆回屋。

    在“老黄马车行”正对面,一个商家专门开了间干粮店,为出行者准备食物,有点类似如今的小卖铺。

    时间尚且充裕,主仆二人同去买了些干粮。

    西汉食物匮乏,可没有土豆红薯什么,所谓的干粮,也只是将米麦等谷物炒熟,再捣碎,与后世的炒面炒米差不多,和着开水泡着吃。

    干粮店里的拐角处,王匡还惊奇的发现了豆腐,不过有些松散。

    “店家,给我等来上两碗。”

    两碗很快端来,上面还放的有酱汁。

    崔良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王匡却吃得津津有味。

    豆腐的口感并不好,还太过滑了。

    左边的偏方里正巧有人在做豆腐,王匡看过后,顿时发现问题所在。

    “豆浆没有加热,虽然用石膏点了豆汁,但凝固性和口感差的太远了,而且过滤的太过粗糙,吃起来涩涩的感觉。”

    改进下,定会不错,有空可以试试。

    回去的路上,王匡无奈道:“你闯祸了,财不外露这种道理你又不是不懂。”

    “小郎,仆就是气不过,在家的时候,何时受过这种气!再说,再说谁敢打我们的主意。”崔良委屈巴巴,只不过一想起不久前被打劫的情形,他的语气渐渐弱了起来。

    “虽说离近长安治安不错,晚上睡觉,还是警醒些。”

    崔良怯怯道:“小郎,要不要我们换下,你背着它。”

    “我觉得你背着就挺好。”王匡指了指自己怀里贴身的玉米袋。

    主仆二人赶回来的时候,马车上已经坐了两人,其中一人正是方才的少女,另一人则是个穿着青衫的书生。

    书生给人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他只顾低头看着手上的竹简,到是少女打了个招呼。

    对于少女在这个马车上,主仆二人有些惊奇,倒也没说什么。

    “把东西放在后面,马上要出发了。”徐俆说道。

    随后二人上了马车,在马车启动后,整个车厢内陷入了安静。

    “我叫徐俆,徐是徐俆的徐。”少女主动打破了沉默。

    “我叫王匡,王是王匡的王,匡是王匡的匡。”王匡咳嗽一声,同样介绍道。

    到是崔良觉得这样有些傻,直接说了声崔良,就靠着马车休憩。

    大家之前互不相识,王匡没有问她去长安做什么,到是徐俆主动说了起来。

    “此去长安寻亲,说起来,我有个表兄也名王匡。

    不过,还是徐俆五年前见得他,那是他已八岁,长得比普通人要胖一点,还带我抓过蟋蟀。

    几年没见,已忘了他什么样?”

    旁边的书生只顾埋头看着竹简,只在徐俆说她是安汉公府的亲戚时,微微一顿,嘴角的讥讽一闪而逝。

    “这么说来,你是去安汉公府?不知是何人亲戚?”这确是崔良主动问了起来,长安的安汉公府虽说他也是第一次去,但也认识不少人。

    “那个,安汉公的正室王夫人是我的姨娘。徐俆的父母在今岁南阳的大水里不幸离世,所有的都没了。

    要不是黄伯接济,还真活不过夏天。

    此去长安,徐俆是想拿回显妣两年前寄存在姨母家的地契,届时,定能养活自己的。”

    崔良警醒抬头,主母的姊妹里似乎真有一个嫁给姓徐,那人好像是个庶民,还惹得主母家令人耻笑。

    对方在几年前曾来过府里一次,当时他还是个门房管事,只是时间太长了,都忘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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