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六章 新后【六】-第2/3页
外面的厮杀持续了许久,忽然,轿帘掀起,一个黑衣人手持利刃闯了进来。
泽春还没来得及惊叫,便被一股力给狠狠推了出去,直直跌向黑衣人。
在自己撞上黑衣人手中利刃时,那一刹那穿透肌肤的刺痛感,竟然比不上身后人那一掌带来的心凉。
这种无法言喻的失落,随着自己倒在地上的身子的无力感一起渐渐消去,她最后看见的,也不过是陈夏荷借着自己挡住黑衣人的空挡跳下轿子的身影。
之后父亲杀退了那些人,自己也得救,只是陈夏荷这人,彻彻底底从三王爷府上消失了。
对于这样一个忘恩负义心肠歹毒的人,也因为不再有人愿意提起而渐渐被遗忘。
甚至是泽春,都有些忘记她了。
因着夏荷曾说过,自己手腕处镯子是她娘亲的遗物,泽春这也才凭着这镯子认出了陈昭仪。
原来这个在皇宫里混得风生水起的陈昭仪,就是当初那个一次次以伤害自己为快的陈夏荷!
陈夏荷,我不恨你幼时一次次捉弄我,也不恨你母亲害死我的妹妹,更不恨你分走了父亲对我的关爱,我恨的,一直都是离别前时,你抛下我而去的身影!
狠心掐断思绪,忽闻得一少女清灵嗓音响起,泽春抬头,瞧见了坐在桃树上的粉衣人儿。
“芹儿,你先退去。”泽春打发走了芹儿,朝着那个少女走去。
“如此大好春光,应有美酒相伴才行啊!”秋歌将手枕在脑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继续说道,“可惜啊可惜,央着我干爹埋下的
桃花酿,本想和臭鲫鱼一道喝的,唉,奈何本姑娘如今实在是忙不开啊!”
话音渐渐散去,一阵风卷着桃花飞过眼前,那人影也从在此刻消失,泽春偏头瞧着刚刚有着秋歌身影的地方,疑惑的呢喃道:“桃花酿?”
这个姑娘,是在暗示着自己什么吗?
次日,泽春匆匆去寻到了秋丞相,秋丞相看着她,二话不说便让人把院子里的桃花酿挖了出来交给了泽春。
泽春看着酒壶犹豫再三,终是提笔书了一封信,邀着稷羽来与自己共饮,为了保证稷羽来,她特意在信中提到了“秋歌”二字。
等着稷羽到来前,秋歌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门前,她倚着门,身旁站着的依旧是第一日见面时的那蓝边白衣的男子。
“呀,三坛子酒,不错!”秋歌一拍手走向了泽春,背着手在三坛子酒上嗅了嗅,笑眯眯的伸出手指说道,“这第一壶,是纯纯正正的桃花酿,本是打算与干爹一同喝的。中间这一壶,是打算和臭鲫鱼喝的,这个酒用了特殊的酿法,臭鲫鱼酒量不好,喝这个酒正好喝不醉。”
“而这第三只坛子……”秋歌眨眨眼,瞥了身后的郁言一眼,俯身在泽春面前说道,“这只坛子里的酒,是我打算和臭狐狸喝的,所以里面加了不少的东西。”
“接下来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呐!”秋歌说完,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离开时还不望回头瞧桌子上那三坛子酒一眼,一脸不舍。
“加了些什么?”身后人突然发问,声音懒洋洋的。
秋歌猛然停住脚步,随后望天说道:“没什么啊,我,我随口说说嘛!”
看着这丫头讪笑着摸鼻子的模样,郁言饶有意味的一笑,抱起胳膊,朝着门内看去,目光落在那第三只坛子上,清冷的调子幽幽道:“锁心丹、魅骨香、长酥草、勾心露、情香花……嗯,就差春药了。”
“啊啊啊,不是那样的!”秋歌转身,脸红得快要冒气,手舞足蹈的拦着郁言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本姑娘才不是那种人,本姑娘,本姑娘,本姑娘怎么可能用春药呢!”
没想到臭狐狸竟然这么厉害,一眼便看出了这坛子酒的门道,那些香啊露啊什么的,名字听着就不正经,但是,但是春药是真真不正经的东西啊!
郁言挑眉道:“嗯,不过不觉得把春药和你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混在一起,效果更佳嘛?前者可得到身子,后者可得到心,两全其美,岂不更好?”
“……本姑娘错了嘛,臭狐狸你不说了不说了!”虽然隐身屏气后没人能听见,但还是很丢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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