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空空儿不过如是-第2/2页

    阿奴坐在绿叶之间。

    她喜欢叶子，可她更喜欢水。她喜欢鸟儿的歌声，可她更喜欢不会说话的鱼。

    她的刀法也更像是鱼。倏忽来去，无迹可寻。

    叶笛声响起来的时候，她的剑也出去了。

    刀很小，小得就像是条鱼。

    这么小的刀，却是绿森森的，弯弧很浅，就像是美人的眉毛。

    它叫绿眉，听说是唐朝铸剑大师铸造的。

    “假的。”小先生告诉她说，“肯定是西域，或者其他地方来的。你看这个刀口，你看这个锋利和韧度。中国本土的铁矿石没这个质量。治炼技术也没到能这样提纯的地步。”

    “那用女人去祭炉呢？”阿奴纯心想怼林某似的。其他的很多夫子们给她讲了更多的正经故事，其中就包括干将莫邪与祭炉。阿奴不喜欢这个故事，但这个故事让它觉得刺激。而且，凡是能反驳小先生的，她似乎就觉得挺高兴的。

    ——不，对任何人，能反驳到、刺痛到，她都会觉得高兴。

    她天生就像是一把武器，存在就是为了伤害。

    林某却像是一把鞘。已经熟稔了她的起承转合、来处与去处。

    她的小刀被李存勖提案打落。

    严格来说不是打落。最后一刻阿奴果断自己放手，让刀自己落地，在案上蹴了一脚，游鱼般在空中扭腰换势，扑向李存勖的腰眼。

    李存勖砸下木案，同时跟着沉肘，封住了阿奴的去势，顺手抓向她的肩膀。

    阿奴在空中一个团身，肩膀脱开，倒是脚踝落在了李存勖的手里，不过她的身体在空中弹直了，在李存勖的手中借力，就咬向李存勖的脖颈。

    李存勖把她扯开，向外丢去。稍微爱惜的没有用太大的力，但也打算砸她一个晕痛。可是她手腕上又弹出锐光刺向李存勖的手。

    吓得李存勖连忙撒手。这一记就没能把她砸成。

    阿奴自己在空中团身一舞，落在地上，立刻点地跃起，几个纵跳就跑到了横梁上，只露出一个警惕的小脑袋来盯着下面。

    林某跪地请罪：“没有教导好这个孩子。请圣上责罚。”

    “你还要怎样教导得更好？”李存勖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似乎已经十岁出头的小哪吒，“空空儿，精精儿，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