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景通蒙内举 姚顗请移樽-第2/2页

    符花微笑。

    没有向任何父兄讨主意，就扬眉道：“阁下有意，何不移樽来鄙船指教。”

    她的船，有她的保镖、有她的机关。她手边有她保命的武器。一艘小船飘荡在茫茫水面上，她却如此安然。

    气定而神闲。

    岂是任何男人身边的妾室甚至妻房地位能换！

    这个模样并不讨厌的叩舷男人，若是谈生意还好，若是为别的用心，怕要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

    姚百真早已打好腹稿，看着这船舱里的女人，又觉得有点慌。

    她没有刻意隐藏性别，也没有刻意强调。头发一般儿挽着抓髻，就是比他光顺些；髻上一般儿扎着巾帻，就是比他的洁净些；脸上未描未画，就是比他的鲜润些；衣裳也不过家居衣袍，就是比他的优美些；指甲没有染艳红的花汁，仍然比他的莹美些，持了家常盏儿，给他倾了家常茶，家常口气道：“有何见教？”

    姚百真忽然有种感觉，这屁股坐下了，就不想再抬起来。一口气微微叹出，肌肉松懈下去，就不想再紧扎了。

    之前的腹稿丢到九宵云外。他开门见山报了身份：“……下官是楚的。”

    符花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把目光投向舷窗外。他的座船同样在涛光中微微起伏，与她这边的船遥相呼应，频率相同，连吃水都差不多：“带的湘绣？”

    姚百真笑了：“对，我们还带了凉席、豆豉等特产。这次也想去蜀国做生意，久仰符老板经验更丰富，想结伴同行——后边这话原想在符老板之前那句话再之前问出来的。”

    符花微扬嘴角。

    一年前，她听见这么绕嘴的话，可能一下子是反应不过来的，因为不习惯。又或者反应过来了也不能回答，因为她没有资格。

    如今她则气定神闲，扬扬嘴角。

    即使没有听懂，她现在也有资格笑而不言了。何况，她听得懂。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