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知君病好 怕此花凋



    林某听得心一软。

    罢也罢也。他喜欢什么就学什么好了。什么别的,打什么不紧?有林某在,天塌下来咬咬牙替他撑着,别的要他干什么呢?

    想他临摹得那样专心,连林某走进来都没有察觉。林某第一次见他那么呆呆的样子,更觉可爱,在他鼻梁上轻轻咬了一口。

    梅生一股火朝脑门子上冒,将这个人揉在怀里,一边想将他揉碎了,一边又怕碰到了他下身的伤,一边又心疼他的伤,心里正似滚沸水里的一片茶叶般上下翻腾,林某在他肩头不轻不重来了一句:“咬到你的鼻涕了。”

    “……”啥?梅生傻眼。

    林某咭的笑,腰身一挺,反手抱住梅生,感受他那好一把柔韧腰身。

    梅生已知被林某戏弄了,好气又好笑道:“我病全好了。”

    “是。”林某拖长尾音,贪心地在他袖管里将自己手焐热了,再伸进他衣襟里一颗一颗数他脊椎的骨节,道:“你锻炼得再壮些就好了。”

    梅生听岔了意思,心头欲焰“呼”的烧起来,欢腾中又绞着丝丝的痛,从那痛里又生出更多的怜惜来:“你……”

    “叫你保养身体,你想什么呢!”林某也止不住脸上发烫,往他肩头劈手打了一下。

    “……”叫他养好身体不就是答应让他做攻的意思吗?梅生困惑。

    本来都是少年,上下也该轮着来,但梅生知道林某是宦官,怕他自愧身体残缺,不敢放开襟怀,正想着要打叠起千款温柔来哄他,林某忽的自己投怀送抱,又没有前头那物,显见是放开后头纵着梅生享受了。梅生感激得要抱着他磕个响头叫一声多谢我的乖乖,却被他一打,又看他羞得脸都红了,简直像才出笼的糖糕那样冒着热气,好不可爱,张嘴就咬了一口。

    咬下去的时候,没有多想,及至碰着,唇齿都颤抖了,移过去,寻着花一般的嘴唇,亲下去,如要把命吸过来、或者将自己交出去。

    林某也觉意乱情迷。

    是停不下来的时刻,但是在小腹按住梅生的手,知道非停不可,想深吸口气,吸到的却是梅生的舌尖。

    梅生舌尖从林某舌根舐向他口腔内侧。林某喉咙里“咕”的一声,想说话,发出来都是呻吟,手底也紧了紧。

    梅生觉得脑子里“嗡”的一炸,只是一下都似乎要炸成粉了,居然后面还有,如排雷般炸过去,自顶至踵,无不似被电流蹿过。

    林某真不知自己是用什么样的毅力,才把梅生的手拿离自己的身体。

    不能再下去了。

    即使林某愿意在两性关系中认命扮演女性的角色,现在也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要再等一等,等到……林某觉得更安全些的日子。

    何况,今晚本就还有一个节目。

    林某本就是为了这个节目,才赶在小年夜溜出来的。

    幸亏让杜桐轩管了事,林某要悄悄办点什么事,只要跟杜桐轩打了招呼,就好操作。

    现在林某拉着梅生的手,催他好好的穿了大毛衣服,看下头靴子也稳暖,方拉他出来。

    这宅子本就僻静,出来就是山。林某听准了更点,牵梅生道:“看!”

    那边崖口便倾下银白嫣红的花焰来。

    梅生看林某那得意雀跃的神色,与花焰辉映,竟不知哪一样更耀眼,一时看呆了。

    林某手与他紧紧拉着,袖子挨在一起,竟分不出哪里是袖口来。

    “好看吗?”林某问。

    片刻听不到回答,抬起眼睛,梅生的脸已经贴近。

    唇相接,火热的舌尖侵入牙关。夜色贴心的静了。再没有别的花焰。

    林某能偷出这一支,就已经是利用职权,胆大包天了。

    为怕人家看见,还特意向肥猫嘱咐,从上往下放。

    放到天上,外头看见的人多。但是站在高高崖沿,朝下放,一般给了烟花伸展的空间——左右这年代的技术也放不了多高——好处是三面被山壁拦住,只有这边谷口看得见。除了林某与梅生,应该再无第三个人。

    杜桐轩在崖边慢慢地坐了下来。

    明明林某托的是肥猫,但最后来的,却是杜桐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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