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 侍帐叹畸人 猎奇欺散木
李存勖住了鞭,放慢了速度,把林某像撮一箕雪粉儿似的小心翼翼往回撮。
林某想了想,把李存勖的心思摸明白了,脸上忽然有点热起来,怕红着脸更像娘们儿了,忙把头埋下去。
“干嘛呢?”李存勖生怕他头一低就咽气了。
“圣上干嘛不叫魏国夫人来呢?”林某到底是问出来了。
李存勖高高的眉骨拧了一下:“蠢蛋!”
他把这只蠢蛋慢腾腾撮回了军营里,德胜押来的军粮已经交接了。
林某忽然想到,如果自己在军粮中动有什么手脚,交接时根本没法守在旁边掩护,早让人把该查的都查了。
如今他第一次押的军粮,说不定也像小朋友第一次写的作业一样,给人全批改了一遍,还不伤颜面。他只是被小晋王带出去兜了一圈的风,还荣宠得很呢!
李存勖……心计有这么深么?
李存勖军帐里的勤务兵,看见他马鞍里兜下来一个大棉袄裹和小人儿,眼睛都瞪大了。
这小东西,似乎是中看不中用的样子。
莫非是……
中吃?
“见过哥哥!奴婢便是林阿大,魏州行宫常侍。”林某怕他想歪,赶紧自报身份。
虽然,人家执意要想歪的话,这身份似乎也没什么用……
勤务兵果然一副“哦原来如此”的脸。
原来如啥?哥哥你想成啥了?哥哥你别走!
林某特别想伸手把他留住。
“对了,林常侍来了,我这里有人侍候了,你们这些粗手笨脚的快给我滚出去吧!”李存勖恨不能拿大扫帚把勤务兵扫走。
勤务兵识趣而圆润地滚了。
李存勖两臂一张。
这是等人侍候的意思。
林某一时有点羞涩,未能上前。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李存勖伸着脖子体贴的问,“你下头伤口没流血吧?”
林某一时不知是找个地洞钻进去好还是开大脚把他踹出去好!
林某下头没伤口!
但是有个不想被人发现的口子!
并且如果林某下头真的有伤口的话,也是拜你小晋王所赐!你让手下阉了一批太监然后体贴的问人家流没流血真的好吗?!
林某已经放弃批判这事儿有多荒谬了,只是飞快地深吸一口气,非常敬业的回答:“奴婢没事,多谢圣上关怀。”然后特别专业的上前,服侍李存勖更衣。
他怀着复杂的心情再一次发现,李存勖的肌肉是真特么健美!各种尺寸都真特么的好!
他如果是个gay,估计宁肯自阉都要换取近距离对这具身体上下其手的机会。
可惜林某不好那一口。
与其说他想跟李存勖睡,不如说他更愿意跟刘丹楹睡!
哪怕跟小湖睡都比较好!
或者……
呃,林某悲摧地发现他穿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没机会接触几个女人,全是各种大老爷们,与割了蛋的大老爷们。
这些爷们倒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逼良为腐的节奏么这是?
林某替李存勖更了衣,换周匝来按摩,自己低着头抱着衣服出去。
李存勖提醒他:“回来讲故事!”
“……”林某想说您已经有能说会唱的周匝周先生了,还特么要我讲什么故事!
“不要黄段子啊!”李存勖抬高嗓门又补一句。
“!”林某差点踩着衣带绊倒。特么说得好像他有多爱讲黄段子似的!之前不都是投其所好才开那么多的嘛!
特么这会儿李存勖又贞节起来了?
林某满腹狐疑。
他交付了换洗衣物、带了夜宵回来,听周匝一套曲子已经细细唱到尾声了。
周匝专业功夫了得,口中一边唱,手底一边按摩,两不耽误。李存勖给他打着节拍。
林某回来,看了一眼,很有眼色的把食盒自己打开,悄没声儿的喂给李存勖。
李存勖就着他的手吃了,听周匝唱罢,吩咐林某道:“阿大,你把那金粟鼠的故事再说一遍,着周先生谱曲子。”
林某有些意外,然而还是从命又说了一遍。
据说在海的那边,一个遥远的国度,古老的密林深处,有一种松鼠类的啮齿动物,毛茸茸的,只有婴儿的一个拳头大小,啃咬雪松树皮上生长的一种苍苔为食,它的尿液有一股子新鲜的栗子味,毛皮金色,闪闪亮,跑起来就像是一团阳光。这幅景象看起来是这么美,以至于它被称作太阳神送给森林女神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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