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与天下第二的对弈-第2/3页
苏永年已经看出来了易先生的策略,但是却没有办法应对,因为易先生拿到先手权后对左上进攻十分之凶猛吗,苏永年若是不应必然是要吃大亏导致输棋的,尽管对面坐的是易先生,但是他还是不想输。
今天下的棋就跟刚来那日自己和杨文远所下的那盘一样,杨文远那日争胜心切,常受制于自己绵绵不断的进攻和引诱,被迫应棋,才导致被自己一个连布局都不会的“新人”治住。
难道自己下得那几棋易先生都是早有打算,逼着自己不得不应的?
应是如此,早在易先生开始进攻时就有此感觉了,但当时棋局似乎还在自己计算之中,是什么时候开始脱轨的呢?
但是按照自己先前所想,易先生不应该是一个精于序盘布局的大师么?为什么他丝毫不去利用自己布局的优势在序盘就压得我不能翻身,反而偏要是这里。
苏永年有些头绪,但又解释不通。
因为他的出发点错了,易方平从来没告诉过他自己是一个精于布局的人,阿伯也从来没告诉他让他来这拜师学的是布局。
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易方平的先手权始终握在手上,逼迫着苏永年强应,不能脱先,脱先必然是慢性死亡,坐等输棋,而且自己脱先并没有一处能逼得黑棋不得不应,也就是说哪怕自己壁虎断尾也不能让别人流一滴眼泪,反而会是让人家窃喜,大骂一声蠢物,然后拿着利刃从尾到头,一刀一刀慢慢地割下一块块肉来。
苏永年不得不与他在左上中腹斗争,且一旦放掉或下错一步,左上就有可能尽落入他手,如此一来,白棋那颗在之前起过无数妙用的被称作“镇龙头”的一子便毫无用武之地了,因为局势并不在苏永年掌控之中,哪怕是现在,他压力也是十分之大,在左上摩擦碰撞中往往自己小劣,明明都已经算好了往后诸多变化,但还是处于下风。
易先生果然不是寻常人物,自己从小与阿伯对局,杀力已是十分强悍,到后来阿伯都有时下不过自己,看来易先生的杀力还在自己之上,就是不知胜自己多少了。
苏永年那一手“镇龙头”自然是用来屠龙的,但是此刻右下却没有一条黑龙可以给他屠。
此刻白棋面临危机,在一番斗争中黑棋已经将上、左、下三边掌握,苏永年所执白棋仅在一开始只是控制了右边和右下角,而左上却被逼迫着委屈做眼求活,不能再往外长几分,自从丢了先手后一路被压制,优势早已荡然无存,现在反而是有许多劣势,若是能顺利抢下中腹大场,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在官子阶段求胜。
但易方平下了几十年的围棋,早已精得跟鬼似的,哪里会给他机会。黑棋毅然打吃白棋一子,从右边挑起劫争,若白棋将这一子接上,那黑棋可将右边白棋封头,白棋不堪设想,故而白棋选择进行反打,互不相让。
经过几回合劫争,白棋准备渡过时,黑棋又将白棋封住,双方扭杀一处,白断,黑继续强硬打吃。此时白棋若长出逃跑,黑棋即可将其完全封住,白棋同任何一边黑棋紧气,都差一气,因此苏永年只得选择接出。
黑棋提吃白棋一子,得利极大。迫使三颗白子不能逃出,若逃则整块棋都陷于崩溃,劫争尚未消除,白方已然受挫。
白棋只得再次提劫,黑棋立下,吃下三颗白子,又顺带做活一块棋,至此,黑棋在全局已然胜券在握,哪怕白棋坚持劫争也不能撼动分毫。
苏永年又重新看了一眼场中局势,认定不能取胜,于是弃子认输。
棋局结束!
黑中盘胜!共一百二十四手,不需要再通过官子的战斗来决定胜负。
“先生,我输了。”苏永年低头道,有些沮丧模样,毕竟他还想让易方平看看自己在中盘的对杀功力,结果一步失先则处处受制,在加上自己对布局没有丝毫了解,顿时感觉自己一无是处,以往积累的自信也大受打击。
“输给我很憋屈?”易方平笑道。
苏永年忙解释道:“永年不敢,只是从未下得这么无力过,我阿伯一开始教我下棋时才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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