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怀璧其罪-第2/3页
伙计是生意人,且熟人之间开欢笑是常有的事,也不尴尬,笑问道:“叶老,那你买这么多就干啥子?”
老人抱过酒坛,装入背篓,道:“刚才家中来了个外乡人,说是迷路了在山中瞎转了一夜,又饿又累,要我做饭给他吃,还要准备这酒,刚才给你的银子就是那客人的。”
伙计道:“叶老,一共五钱银子,补给你九两五,请收好,把账记清了,客人问起有个交代。”
老农得意道:“你小子真精细,不过这买酒的账不需要报了,客人说了剩下的都赏给我了。”
伙计羡慕道:“嗬!你老可是走了偏财运了,想是老天爷故意让财神迷路,瞎撞到你那里给你送元宝来了。”
老农正要答话,另一打酒的汉子接话道:“叶老啊,我可要提醒你哦,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您老今个得遇外财,也不一定是好事,这年头不太平,最好少招惹来路不明的人,谨防遇到歹人哇!”
老者呆了一呆,喃喃自语道:“我家一贫如洗,害怕什么强盗,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那位客人一身打扮确实像是武林中人。”
刚才那打酒汉子问道:“请叶老说来听听,到底是这么样的打扮?”
其实,老人打了酒,就该回去,不该在闲聊。但许多老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那就是话多。
话多并不是坏毛病,也并不很槽糕。
但此时此刻,老农的话多就出了大毛病,槽得不能在槽糕。
因为酒铺的对面就是本镇最好的客栈,名曰春秋客栈。客栈二楼的临街阳台上站着一位早起后还未进餐,正在赏景观光的住客,老农前面和伙计的谈话他都听到了,但他并未在意这等闲聊。而老农后面说了的话,确实每字入耳,使他惊喜万分。
老农将客人的装束描绘给打酒的汉子。
“青衣青裤,腿缠白绳,背上背着个像人手臂的铁东西,客人的头发秃了,耳朵少了一只,但眼神亮极了。”
打酒的众人听到后,自然是胡乱猜测一番,众说纷纭,不了了之。
但春秋客栈阳台那位却是心里透亮。
老农哼着小调往回走,二十斤酒对一个常年劳作的人来说并不重,一点也不影响他计算十两银子除去酒钱和饭钱后能剩下多少。
可惜的是,余下的银两无论多少,他都无福消受的。
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很冷的风吹来,特别的凉,凉得无法忍受,紧接着就是无边的黑暗。
永远的黑暗。
五个精装的男子飞快地将老汉的尸体搬进树林,其中一人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水涂抹在老农的脸上,片刻功夫,他就从老农的脸上摘下一张完好无损的人皮,他又掏出与肤色一般的药膏在脸上涂抹,套上人皮,赫然就变成了老农的模样。另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老农的衣服脱光,穿在了假扮者的身上。
假扮者道:“王五,立即飞报庄主,请庄主前来接应,我们四人这就去击杀神偷,夺取二宝。”
神偷也有个毛病,就是他也话多。
仅管他还不算老,但话多的人绝非尽是老年人,无论年纪大小,都可能有这个毛病,只不过老年比较普片,但女人更甚。
当然云乘风在行窃时是不会犯这个毛病的,甚至是绝对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但有时有例外,在偷别人东西的时候,往往会和被偷的人有说有笑。
昨夜急奔了数百里,他还有闲心和正在给他做饭的老农妇说话,这说明他绝对不是饿得走不动路了,要是他知道即将发生的事,他逃得会比兔子还快。
闲聊中,他了解了这家人是在这里地地道道生活了几十年的普通人,家里既没有特别的人,也没有特别的事,一切都显示出山民的贫困、愚鲁、木讷、率直。
神偷对武当山的地形、气候都做了了解的询问,老妇也尽其所知而转告。
此时,饭已做好,云乘风不在闲聊,端起碗,操起竹筷,狼吞虎咽。他本是一个吃遍天下的美食家,但此时他只觉得这老妇所煮的饭菜更香更爽,一只清炖鸡比他吃过的一百零八种烹饪的鸡感觉都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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