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齐国败亡1
幽州宫门外,郭海已经侍立了整整一天了。
虽然他已经是从三品右散骑常侍,掌管冀州军事,领冀州近三万大军的
冀州都督。
可手拿诏书,却硬是被着银甲的御林武士拦在宫门外,不得入内,更是无人理会。
一群穿着白绸孝衫、戴着貂蝉冠帽,腰间悬着家传古剑,世家贵胄趾高气扬的大步踏进宫门,嘲弄的看着一身白布孝衫,白布帻巾,风尘仆仆的郭海。
更有甚者,还恶意往旁边推了郭海一把,一边说着好狗不挡道的话。
郭海布衣起家,在幽州城中更无半点根基,就连熟人都没有一个,就连路也是驿馆的仆役带着来的,自然在幽州城中毫无办法。
听得宫中依稀传来丧乐声音,自己又在宫门外进都进不去,一咬牙,只得在宫门前跪倒。
银甲武士面无表情的看着郭海,可眼神中显露出一丝的嘲弄。
燕王的灵柩今日酉时从宫城西门往广安门,再去往西山的陵寝安葬。
可这位却在南门外跪着。
还三品大员,不过就是燕王生前擢升起来的大兵而已,在幽州城,还不是一个破落户罢了。
夏日的夕阳从西边的箭楼落下又从东面的箭楼升起,郭海整整在宫门外跪了一夜。
这一跪,只为斛律康都对自己的惺惺相惜,使自己从一个小小戍卫成为统兵万人的大将,使自己有了一处容身之所,也奠定了一些资本。
这一夜,郭海更多的是对自己近一年来进入这个时空以后的审视,同时也开始考虑今后的打算。
这一世,何不一拼,真要可惜了自己这奇迹般的经历和这大乱之世的机遇?
小耗子拉着马站在宫门对面的大街边,看着自家的将军一动不动的跪在宫门前的石板上,眼泪不知流了多少遍了,可又不能过去帮忙,急的嘴角生出泡来。
突然见郭海猛地站起身来,哈哈大笑。
却因为跪了一夜,郭海膝盖早已麻木,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见郭海定住身子,稳了一稳,合上眼睛。
待腿部有了知觉,郭海睁开双眼,凌厉的眼神逼视的御林卫士也不敢直视,嘴角生出一丝鄙视的神情,慢慢转过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小耗子。
小耗子也忙紧跑了几步,在街前迎住郭海。
郭海抓住小耗子的手,压着声说道:“莫怕,回去!”
幽州城外,郭海转过马头,静静的看着幽州高大的城墙,和城上招展写着“斛律”两字的大旗,苦笑了一声,拨转马头,带着亲兵往南疾驰而去。
幽州宫中,斛律睦听完卫士的汇报,回头看了一眼御林军统领贺楼宏,又看了一眼气的眼都红了的世子斛律雄都,劝道:“雄儿,事已如此,莫怪你贺楼表兄了。”
斛律雄都道:“父王,康都早就说过,这郭海非同一般人物,训练兵士能力极强,又是难得的虎将。此次平定冀州,仅用一支新军,半月而下,且战损不到一成,同样我与康都各领军两万,一个定州,两月功夫方才拿下。”
“我曾与康都私下感叹:以我兄弟二人之力,亦不是郭海对手,何况他现在又收服冀州降军两万,手下冀州兵力已过三万。”
“敢问如真将此人逼反,何人能挡?”
“他手下大将羊琰、谷浑率可是咱们自家的人。难道他们还能听他一个戍丁的话反了咱们?”
“如今二弟新丧,突厥犯境、齐国灭亡在即,周军眼看就要北上,幽州正是缺人的时候,你怎么还作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齐帝高玮当日杀我大父斛律光和兰陵王高长恭的例子还摆在眼前,难道今日就又要演绎在我幽州不成?”
斛律睦忙拦住暴躁的斛律雄都:“我儿莫慌,我这就叫人前去给郭将军解释一番,就说康儿新丧,我忧思过度,又染重疾,你治理丧事,疏忽了,再将昨日朱雀门守卫斩首,将首级拿与郭将军消气如何?”
“主公不可!”
“有什么不可?眼下也只能如此!”
“昨日守卫可是大司马步六孤的三子和司徒尉迟嘉祥的孙子,怎么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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