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于智 不愿面对的往事-第4/6页





    “随着跑的场子越来越多,徐清风演唱技巧也成熟了,邀请他的人也就越发多了起来,每天晚上他基本上都在酒吧、演艺吧之类的地方出入。也逐渐习惯了观众的冷漠,状态也平静了很多,自己随心情的演唱,不再计较观众是否真心还是假意的喝彩。但就在我们为他感到高兴的时候,不好的事情就发生了。”

    “记得出事那天秋萍也在场,她经常在晚上去看他的演出,然后两人结伴回来,聊聊当天徐清风的表现,听听徐清风对未来的那番畅想。但那天回来时他们都神情慌张,一进门就躲进了卫生间。我们老两口觉得很奇怪,就跑到卫生间门口敲门,让他们出来,敲了好半天,他们才打开门。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他俩的衣服都有些破损,有些地方还有很多血迹。我和秋萍她妈还以为是回家路上遇见了坏人,被人打劫了,急忙询问。但这俩孩子谁也不吱声。我当时就急了,气愤的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说啊,都变成哑巴了?’我这么一喊,秋萍就哭了起来。秋萍妈拉着我的衣角,用眼神让我保持冷静。但也不难看出她内心的紧张与焦急。徐清风低着头一直不说话,偶尔眼神看向秋萍,像是在向她求救。秋萍无奈下哭着对我们说:‘清风和客人在酒吧打起来了。那客人喝了很多酒,晃晃悠悠的走上台来,非逼着清风陪着他喝酒,并且要求和清风合唱。清风为了息事宁人陪着客人把酒喝了,但那位客人仍然不依不饶的纠缠,后来言语上起了冲突。客人急了,就抓住清风的头发,扇了他一耳光。清风非常生气,抓起刚刚喝完的啤酒瓶打在了客人的头上,客人的头被打破了,血瞬间流的满脸都是,我和清风当时都吓傻了。受伤客人的几位同桌纷纷跑上台来,抓住清风就往死里打,要不是乐队的几个朋友帮忙,真不知道清风会被他们打成什么样。在混乱中清风跑向我,拉着我的手跑出了酒吧,我们两人不顾一切、疯狂地跑着,最后在确定没有人跟上的情况下停止了脚步。我们不知道该去哪,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径直回到了家。’我们老俩口听着他们的述说,也为他们担心起来,秋萍妈先是看了看清风的衣服,又检查了下他的伤口。发现没有大碍之后,于是便急忙的问道:‘那受伤的客人现在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徐清风那小子还信誓旦旦的说‘没事,一瓶子没关系的,缝几针就没事了。打架的事酒吧经常发生,你们二老放心吧,我明天就去酒吧看看,顺便向酒吧经理辞职。这个酒吧太乱了,客人也太没品位。’徐清风仍然是那样的骄傲,仍然是那样的无所顾忌,这让我和老伴都产生了怀疑,把秋萍交给他真的能让我们放心吗?但在当时比考虑这些更让我们担心的是那个客人的安危。徐清风说的轻描淡写,我们哪能完全相信啊,看着他那副无所谓的表情,我也真想上去扇他几个耳光,这么大的事被他说的如此简单。但毕竟他不是我的儿子,也没有真正的成为我的女婿,我如果动了手还是有些不妥,于是我克制了自己的冲动,收敛了激动的情绪。我将目光望向了秋萍她妈,秋萍妈也正看着我,我们从彼此眼神中看到的都是恐惧,心里越想越害怕,就不顾他们的阻拦,急匆匆地穿上了衣服,安顿住他们两人。顶着外面凌烈的寒风,互相搀扶着赶到了徐清风演艺的那个酒吧。我们到那的时候,客人已经走光了,只有几个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我们问了服务员,确实和秋萍他们所讲述的情况一致。后来我们又问起了那个受伤的客人,酒吧的服务员也如徐清风一样,表现的满不在乎,说那个受伤的客人早已被同来的人搀扶着去医院治疗了,应该没什么大事,至于其他的他们也不清楚,酒吧经理和那些客人也并未报警,事情就这样简单的了结了。”

    “我们老两口还是不放心,继而打车去了医院,谁知到了医院才听说,那人伤的很重,正在抢救中。那时我们的心情别提多着急了,心里不断的默念着‘上天保佑,菩萨保佑,千万可别出事啊’。真恨不得马上跪下向所有知道的、不知道的神仙每人磕上几个头,让他们大显神通保住伤者的性命,保佑我们的孩子躲过此劫,但上天看来也被徐清风的傲慢激怒了,并没有想过要帮助徐清风,那个被他打伤头的客人就在当天晚上由于流血太多死在了手术台上。听到这样的噩耗,我们老两口一屁股摊坐在医院的休息椅上,颤抖着双腿,心里和脑中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这样不知坐了多久之后,我们在护士的帮助下才恢复了镇静。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们老俩口彼此搀扶,秋萍的母亲一直没有停止哭泣,我则不断的长出着气,脚底下磕磕碰碰,走的东倒西歪,感觉像是两个流浪的醉汉,路上的汽车呼啸而过,几次险些撞到我们,司机的谩骂我们充耳不闻,只是默默的、勉强的走着,一路无语。回到家中,却看见他们两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坐在电视机前,有说有笑,仿佛今夜发生的一切只是电视剧中的情节般与他们无关。由于内心的慌乱,我们也无暇再去训斥他们,在外套和鞋都没脱的情况下,直接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这时他们两个看到我们老两口的神情和状态后,也变得焦虑起来,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们。秋萍先开了口,小声的询问我们:‘妈,爸,你们怎么了?’我们都没有吱声,这时他们真的着急起来。两个人跑到我们的身边。秋萍摇晃着我的肩膀,急切的继续询问着:“爸,你说话呀,怎么了,那个人没事吧?没事吧?你们是不是没找到他?他一定没事的。是不是?爸,爸。’当我抬头看她时,她的泪水已经悄然地流了下来。我深深的叹着气说出了医院里发生的一切。秋萍听后大声哭泣着跑进了自己的卧室,秋萍她妈紧跟着秋萍也跑了进去。徐清风抱着头猛地蹲在了地上,沉默着。我那时也失去了主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后来我劝徐清风给他家里打个电话,和他父母商量一下。他和他的父母在电话里谈了很久,我站在徐清风的身旁能听见电话那边也早已乱成了一团,哭的哭,骂的骂,始终也没说出个解决办法。最后徐清风将话筒转递给了我,在电话里我和徐清风的父亲经过分析事态的严重性,最终决定还是让徐清风自首的好,毕竟事情是对方肆意闹事引起的,虽然咱们出手重了些,但也不是有意而为之。照此样子投案自首是最为理想的解决办法,如果法院判为误杀这辈子还有些希望。如果畏罪潜逃,就真的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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