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
(一)初来鄂尔多斯
皑皑白雪,望不见底的雪原。
前几天(也就是10、28),我从南方城市乘坐K1324火车一路往北,经历了将近1天半的漫长时光,来到了鄂尔多斯这片草原的领地。到达目的地,我拖着倦意走下的士车门的那一刹那,一股奇特的寒意袭来。我感觉整个世界像在这一天半的时间经过了宇宙洪水洗涤后又重新将所有放回原位放在了我面前一般。我像个孩子一样把注意力放在了嘴里呼吸产生的雾气上。这些好久没有过的新意让我心情瞬间大好,放下行李,伸了个懒腰。身上仅剩的疲惫一齐脱了去。
跟随之前联系好的牧户巴彦诺特来到家里,我急切的放下行李,准备出门。
门口遇见了,正要去喂马的巴彦,他操着草原民族特有的腔调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坦诚道出心里所想,说:“来到这儿充满了无数的新奇,所以我想出去走走。”
巴彦听了我的话也理解的微笑,说:“我知道了你们新来的客人都这样,可是不能走远,有狼。”说着比着狼爪子的模样给我看。这不算的恐吓我,而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我回以理解的微笑点头示意了解。最后巴彦还是不放心,我走出一段后又叫着儿子小巴彦赶上我陪我一起出门。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小巴彦和我:“早点回。”
从来到巴彦家的路上,空中就飘着点滴的雪花。到这时候路边已经零零散散的堆着一些雪堆。走出一段路,小巴彦抬头问我:“你想去哪儿?”
“去哪儿?”这个问题我是没有想过的,对于这片让人一见就心旷神怡的大草原我觉得往前走就足够满足我的好奇。可是一直就这样走下去也始终不是个事情,也可能导致巴彦爸爸交给他的“早点回”的任务完不成。于是我就蹲下来看着仅有7岁的小巴彦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可以看到最美的草原的地方。”
“最美的草原”小巴彦挠了挠头,思虑了很久。可能对于他这种从出生就生活在草原的小孩来说,突然需要让他说出哪里能看见最美的草原这种问题的答案确实有些为难他了。可是小家伙对于草原的认识比我脑子中的他更多一些,他拉了拉我的手,告诉我:“如果你真的想去看最美的,我可以带你去。但是如果阿爸知道的话会我会挨骂的,因为那里是禁止去的。”
“禁止去?”这么有诱惑力的语句对于我这个初来草原的人来说,充满了无限的探索欲望。我详细问道:“为什么会禁止去那儿呢?是有狼吗?”
小巴彦愁眉紧锁的说道:“不是,那一块是没有狼,狼是不敢在那里出没的。”我端详着这个7岁的小男孩,陷入了这般两下为难的模样。便表现出一种放松的感觉,说道:“那咱们还是不去了吧!”巴彦爸爸不让他去肯定是因为那里有他应对不了的危险,我是个有着极强探索欲的人但是绝不会迂腐到让一个小孩子冒着生命危险陪我去看所谓的草原的景。何况眼前的雪越来越大了。我便让感觉到失望的小巴彦带着我踏上了回程。一路上孩子都是闭口不说话,可能我的说法太过像巴彦爸爸说的,他心中有些纠结。我努力的打开他的心结,暗示他我不会告诉巴彦爸爸的方才停下来走到一个山坡时我停下来了。小巴彦在前面走着听不见我脚步声,回头看向我:“你怎么了?”
我死盯着无垠的草原,不应该是应该是雪原的尽头。小巴彦看见我的奇怪行为凑到我身边,说道:“你在看什么呢?”
“那里是什么?一点光,像星星一样。”小巴彦仔细的看了看也没有找到我所说的那道光。但是他发现我看见的东西有些奇怪,环顾四周确定了我们所在的地方,趴在我的大腿上猛地咬下一口,一阵刺穿灵魂的痛传来,我方才把眼神转过来,愤怒的质问道:“你在干嘛?”
“不能看那里。”小巴彦可能被我的表情吓到了,一种要哭泣委屈的模样。我知道我可能吓到孩子了缓下神情,问为什么。
他才告诉我巴彦是个古老的民族。在历史上巴彦家族是出过几个英雄的,但是总体来说这一块的部落里巴彦姓氏的人都是世代以牧民为主,草原是家,放牛牧马是本业。但是和别的部落不一样,从有记载开始这里的人每年的迁徙都会来到这个地方,近千年来都是这样。千年?我发出了感叹。对于草原牧民来说,迁徙是为了找到有草的肥沃地方养活牲畜,所以一般来说是不固定的住址的。但是这里的人拥有这么好的地方几千年。可以说不仅仅是运气好这么一口敷衍的解释了。应该存在什么样的神奇原因,才锻造了这千年的沃土养育了这千年不争的部落。那里...小巴彦指着那里想跟我继续说下去。但是巴彦爸爸这时候刚好出现才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巴彦爸爸的出现可能不是有意的,但是我能看的出来是他故意打断了小巴彦继续往下说下去的欲望。这似乎是这个部落的秘密,巴彦爸爸不愿意将这些告诉我这个意外来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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