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长
宫谨,年近花甲,两鬓斑白却精神饱满的大人物。手握族人的信任,同时在族长病重的这段时间里代理族长,管理神医族上上下下的事务。
知人知面不知心,族长之疾怕是好不了的——他不正要以此身份掌权,然后顺理成章地上位吗?毕竟,原本就是他一手策划,以卑鄙手段害的原族长。
而他便正是上官渝一直在躲的人。
“他还是找到我了······”上官渝听说了这事儿后,神情万分凝重。
不行,明天宫谨就要来抓我了,我不能坐以待毙!上官渝盘算着,她可不想落入宫谨手中,也不能落入宫谨手中:好不容易捡来的这条命,可不能轻易被抹杀了。何况师父的养育之恩已无法报答,可也定要报那杀师之仇。
自然,她的师父并不是慕容敬。这也是她称慕容敬为“慕师父”而非“师父”的原因(另外,便是觉得“慕容师父”太长,稍作了缩略)。
次日清晨,破晓晨光刚透过窗纸,慕容敬就早早醒来了。准确地说,是被一股似有若无的气味给逼醒的。
他在脑海中寻思着这股味道究竟是什么,可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阿渝,我说过不要点香,客人有可能过敏的。”正好看见上官渝端茶而来,他便衣衫不整地坐起来。
“没有啊!”上官渝表现出吃惊的神色,手里还不忘倒茶端给慕容敬,“难道有什么怪味吗?”
“可能是我多虑了吧!”慕容敬苦笑着轻缓掀开红纹白瓷的茶杯盖子,嗅嗅温热的茗香,脸上突然变得严厉,眼神机敏暗含几分肃杀凌冽,抬眸,以医者认真从容的态度,道,“你骗我?我的医术可不是你能蒙骗的。”
“我······”上官渝吞吞吐吐,一时接不上话来。
“你把香炉藏在哪里了?”下榻,眼睛凑向上官渝,毫不容欺骗般,“不,换个说法,你究竟隐瞒了何事?香灰里有毒药,茶里有解药。你到底想谋杀谁?”
她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感情,只好深吸一口气,平复紧张的心,将始末和盘托出,道:“他是来抓我的。”
“他?”慕容敬悠哉品茶,眸中高光闪动一瞬。
“宫谨。我的养父母就是他杀害的,而现在他知道我在这里了。”上官渝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刺得手心生疼,溢出了点血,“我如果不能杀了他,死的将会是我。”
记忆如潮涌一般,一年前,身为孤儿的她好不容易有了亲人,养父更是作为她的师父教她各种,却因为她的存在,全部葬身火海。
咬咬牙,她逼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
“他为什么要你的命?”看她将脸埋于阴影之中,他不由地有些心疼,秀眉微拧成川,内心也因她难过而伤心。
“你不会想知道的。我······”喉咙里灌铅似的沉重,她害怕说出真相,她害怕面前这个人弃她于不顾——她只有他和小竹子了。
她不是神医族的人,她是预言里会给神医族带来灾难的“外人”。
正在这时,不速之客便来了。由于月岛的来客只能独自进屋,为了不坏自己的声誉,这位来客也只好遵守规定,让他那四五个手下便在竹扉等候。
宫谨一身华冠锦衣,上来就是叠手恭敬鞠躬:“久闻慕容大夫大名,今日一见果如传闻所言,风神潇洒,才气凛然啊!”
“大人过奖了。其实本应该是我登门拜访的,却没想到大人您竟然有空暇光临寒舍。”慕容敬挑眉说到,眼光时不时扫向上官渝。
而此时,不只他在看上官渝,宫谨这老谋深算的眼神也偷瞄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略显阴险,仿佛在警告她——你这回逃不了了!
犹如当头一棒,脑袋里像一锅乱麻轰地炸开,她的情绪有些失控。
为何?只因我是个外族人,变要杀我?若我真会给神医族带来灭顶之灾,还可尚且作罢,我自刎便是。可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师父师娘?他们都是神医族的人,不过是阴差阳错收留了我而已啊!他们何罪之有!
上官渝脑中混沌不堪,紧张,害怕,颤抖,最后演变成了愤恨。
转身,她疾步飞奔向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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